《舍不得星星》-全集百度云网盘完整无删减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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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目录

  1. 帮我找篇小说《花落花开终有时》
  2. 哪里有小说《利欲场》免费全文

一、帮我找篇小说《花落花开终有时》

北京这种城市,处处要显出大气,而处处又显得小气。按东北话说就是“得瑟”,臭显摆。最具体的表现就是我所在的大学,外面修得跟圆明园似的,里面烂得惨不忍睹。我本来填志愿的时候还觉得这大学在全国也算有头有脸吧,招生简介里拍的照片那叫一个“爽”字。结果搬进来住才发现,这儿除了食堂还挺干净外,没有一处好地儿,寝室8个人挤一间,才20个平方。连张像样的桌子也没有,电脑也没处摆,更郁闷的是住宿费一学期要1500块大洋!于是我当即决定搬出来住,为了防止无聊,又拉了三个人,闲得慌的时候还能凑一桌麻将。

我叫仙道彰,认识我的人一般都叫我小彰。

跟我同住的室友有一个是从江苏来的,叫李楠,外号小李子,法律系。和人吵架动不动就说“你有权保持沉默”,急了喜欢用cs单挑,一把AK用得出神入化,爆头从来不用第二枪。这样的人一般都会成为公敌,但是单挑又不是他对手,于是只好用群攻战术。按《天龙八部》里萧峰的话说就是:“老贼,今天是报仇,不是比武,不用讲什么江湖道义,我们两个一起上。”然后情况就是正面一个人丢一个烟雾弹,然后500发的重机枪狂扫,后面还跟着一把狙击,结果就是小李子真的沉默了。之所以说“两个”是因为我cs不行。往往他们三个激战之时,我在房间里拉小提琴。每当我叽叽嘎嘎地试音,然后拉到E弦时,就会听到极其郁闷的一声“啊”,于是我知道小李子又输了。我的还有两个室友,一个叫小室,地道的北京人;另外一个是东北人,叫Alex,老爸在北京开房地产公司,听说钱多的可以把我们这所大学连房子带地基外加老师全包圆了。这种人的通病就是爱显摆,按他的话说他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勤,可他每天换一套衣服。

我们租的房子在中关村,房租一月3000块,200个平方米,房主据说是Alex老爸下属公司经理的一个下属职员。房子装修得跟皇宫似的,自己却不住。我一开始找的海淀区的房子被Alex他老爸看过之后异常“震惊”,他说了一句话让我特郁闷:“那疙瘩跟牛棚似的也能住人?”噎的我差点没说其实是为了怀念文革。等到第二天他领我们几个去看了中关村的房子后,我继续郁闷。当主人毕恭毕敬地告诉我他只是个小职员后,我终于忍不住了,问:“你一个月挣多少,能买得起这房子?”他笑着说:“不多不多,一个月也就15000块。”“你干嘛的?”“勤务人员,说白了丫就一个清洁工!”当时我正在喝可乐,他说完这话我喷了他一脸,然后为全中国的清洁工鸣不平。

说到钱,其实我们四个人都有不少。我高三时出过两本书,现在还没停印。卖得挺火,光版税就拿了十几万。小李子家底殷实,钱包里光信用卡就有十几张。学计算机的小室写过几个共享程序,每个月银行帐上就会有莫名其妙的人往里打钱,少则几百,多则上万。总而言之,我们的生活是不愁吃穿很是滋润,尤其大学里的课程安排得总是不紧不要。多数时候,我们过的就是混混的生活。

有一次我走错教室,进了工科的影视工程系,发现他们正在看电影。于是和他们一块看,结果发现我们和电影里的人一个状态,这部电影叫《北京杂种》。

从中关村到我们学校只有7,8站的车程,可我从来没有按时到过,这里面有个原因是因为我每天晚上泡吧要到12点,而我又必须睡足8个小时。另一个原因是因为我很多次迟到,碰上系主任的课,他就很有涵养地对我说:“小彰,你来得太早了。”于是我觉得我可以更晚些。

很多时候我会出现在中文系的课堂上,然后躲在角落里看梁实秋的小品,偶尔抬头瞄一下中文系的美女老师。然后手机就会震动一下,进来一条短消息:“又在偷偷看美女老师了吧?你死定了!静……”静是我高中时代一直到现在唯一的女朋友,在w大读法语。她是那种特别可怕的有智慧的女生,秀外慧中的那种。凌晨会打电话让我爬起来刷牙,随时随地知道我在干嘛,该干嘛,不该干嘛,然后用手机指挥我的行动。

很多时候我怀疑她在我身上装了什么监视器。有一次我向她质疑时,她特牛x地一扬眉,说:“监视器?那么古老?不用,不用!我一对表就知道你在什么地方干什么了。”这话让我无比惊恐,一度让我以为她是邦德女郎。

按Alex的话说,中文系就是兵工厂,里面的女生全是坦克。这话后来不知怎么就传到中文系,那帮女生一半要上吊,剩下一半要投河。于是男生们看不下去了,操着家伙跑到新闻系找Alex说要灭了他。

Alex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在顶楼。

等我到的时候,那带头的已经被Alex一拳打昏了,结果剩下的一看这架势全焉了。我们四个刚聚齐,又跑了一半。余下有个别胆大的不甘心,说要和我们踢球决斗,输的一方必须道歉。Alex当时已经火大了,吼道:“随便啦,叫你们兵工厂,还真以为自己是阿森纳啊!”

于是那天下午Alex又从新闻系找了7个人组了一队,还把体育老师拉来当裁判。结果中文系那帮小子被我们狂灌了8球,平了世界杯沙特队输德国那场比赛的比分记录。从此Alex在学校里名声大起,中文系的男生则名声大衰。

我在中文系厮混不愿离开的原因是我发现那美女老师很有品味。因为有一次她发现有一部“坦克”在她的课上看杂书,于是点名让她站起来,问她你在看什么书。结果发现那是本《故事会》,于是她特别不屑地说看这种书的人不是民工就是蹬三轮车的,学历不超过小学。当时我想那“坦克”一定非常气愤。因为我当时也特别气愤,我从小就看《故事会》,看了好几年……

在我选修的课里有一堂居然碰上了学计算机的小室,两个人碰上同一门课不奇怪。奇怪的是这是堂历史系的课。

如你所知,教历史的神棍普遍有以下几个特点:秃顶或半秃,戴3000度以上的花镜,说话喜欢重复个别词汇,爱卖弄自己所知的野史穿插于正史之间。自称爱才若渴,常带自己喜欢的学生回家吃饭。而其实我们的真正目的就在这里,碰上这种老头,通常的办法是以毒攻毒,他无非是想搞昏我们,而我则想搞昏他。

我和小室的进度是三天,二战时德国攻占比利时也才三天,具体的情况是小室在严头的课上与他唇枪舌剑地搞辩论,而我则在课后重金买下“抄人”的笔记。每天五万字的答辩论文专攻他课上的要害。本来我以为小室的逻辑思维要高于感性思维,谁知他竟是此道高手。

严头的课上发言的基本上就他一个,他包场了,而且竟能唬住严头。石达开兵败大渡河是因为看上少数民族小MM,和当地人闹翻;丘吉尔顶替张伯伦接任首相的真正原因其实是小张的十三姨是德国人;克林顿和莱温丝基其实五代远亲,小克的爸爸的三姨夫的二姐夫的哥哥的表嫂就是小莱的二姑妈的大姐,这些都是真的?鬼才知道。

至于我,三篇论文篇篇吓人,其一《小布什与鬼谷子之渊源》,其二《三国游记——刘备美,法,英之旅》,其三《清朝辫子领衔法国时尚》,大段的论据来自各种时尚杂志,可见现在的八卦程度。

对此,严头的评语是:该生文章思维开阔异常,常人无法阅读,非经历与文墨皆达至高之境者不能览之,非大家之文不能与其争锋。老朽才疏学浅,尚能领略十之七、八,难为可贵。该生乃旷古奇才,多得不可,不可多得。既夸我一番,又抬高自己,可见十分狡猾。

之后,午饭问题得到解决,我们——我和小室,每天午饭皆在严头家混过。严头老婆是南方人,有一手绝技,烧鱼。任何鱼到她手里全成一个样。有一次我钓到一条海鳗,严头老婆一烧,出锅怎么看怎么像比目鱼,扁得跟严头的钱包似的。

严头爱两口,高了就会亮嗓子,什么都唱,唱得最好的是京剧《定军山》。再高一些就成烂泥了,这让我有种特想带他去酒吧混午夜场的冲动,那儿连17岁的小丫头片子都比他能喝,不管红的白的,8度35度。

说到钓鱼,其实我这个人没事做的时候,要不上顶楼,要不就去海边钓鱼。我有一套特别好的钓具,日本产的钢化线,碰到鲨鱼也照样钓得上来。其实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钓鱼其实是为了清静一下想问题。我的勾子从来没有饵就是最好的证明。但总有蠢得要命的虾兵蟹将们上钩,最好的一次我钓上了一条不知名,貌似石斑足有一公斤重的鱼,然后我把它送给了食堂大妈,给她乐的。

有的时候我在海边一坐就是一个下午,没课的时候特别清静,有课的时候手机不断响找我聊天。

好像我一直没说我到底是什么系的混混,前面说了那么多有混淆视听的嫌疑。我不是音乐系,历史系,中文系,垂钓系(有这系吗?我也不知道)的。其实我主修的是经济管理,如你所知这个专业现在很热门,帅哥美女巨多。我一个话不多的人夹在中间有些不伦不类,所以我选修的课杂七杂八的。

静说其实的我真实的目的是想多认识别系的MM。其实她冤枉我了,真实的情况是别系的MM特别想认识我。有时候我上顶楼想坐一会儿,结果是五分钟以后身边全是女生,而且不断给我递信,本来我到的时候是一个人也没有的。

每当我说到这段儿,静就急。她于是说那你找一个不就完了?我说那你怎么办?她说哼哼,追我的人有一个加强团,今天早上就有个学阿拉伯语的送花给我,还说要带我去国外。我就哈哈大笑说,学阿拉伯语的能去哪?伊拉克?别介,你就不怕被美国大兵给抓了遣送回来?我说完这话她就开始耍无赖,最后我不得不买了个迪奥的帆布手提包包给她才平息,这让我觉得女人是特别可怕的动物。

很多时候我不太愿意讲话,然后Alex又是特别冲的那种。尤其是“中文系事件”之后学校里更是无人敢惹他,小室和小李子又一副花花公子模样。我们四个走在校园里,周围时常传出F4来了之类的喊声。搞得Alex特兴奋,说要不我们也组个F4那样的组合,结果他自作主张,取名为A4,Affecting four,忒恶俗。

之后当我们再次走在校园里时,周围的声音变为“A4来了”。搞新闻的人就是这样,很快学校方圆十里之内,A4的名头几乎众人皆知。其实我是反对这样的,因为我不想踏入演艺圈,更不想这么早就出名,但我的意见往往比Alex的行动慢好几拍。

总之,这就是个混乱的年代,随他们便罢。

关于泡吧,几乎是我们四个晚上唯一的活动。北京的各种各样的吧很多,酒吧,球吧,咖啡吧,网吧。酒吧是我们的归宿,后者似乎更适合中小学生或中年妇女。不过最近我们常在“Starbucks Coffee”露脸。

如你所知,北京的Starbucks Coffee一般都装潢得富丽堂皇,高雅人士谈情或谈生意,说话超过5分贝,就会被认为没修养的地方。

这全是Alex的主意,对此小室的看法是阿司匹林吃多了是要吹吹风的。可恶的是他还拉我们一起来,幸好是他买单。我们一致认为免费的咖啡是不喝白不喝的。

而之前我们一直在我们四个共同的一个搞摇滚的朋友所在的一个酒吧混午夜场。

关于这个朋友,我认为是我所见过的人之中最有个性的一个,不仅仅从他的头发长得可以当拖把,衣服破得像乞丐中看出。最重要的是因为他每一次说话基本上就是对摇滚乐的一种颠覆,比如在一次演出结束后他曾很严肃地对我说他们乐队乃至现在整个摇滚乐坛都是搞噪音的,环卫局不找他们真是运气,说完还从耳朵里掏出两团棉花。还有一次他得知我会拉小提琴,就很羡慕地说弟弟你真幸运,架子鼓跟你那一比简直是一堆垃圾。

对此我始终认为他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是主唱而不是鼓手。不过即便如此,也很少有人会如此贬低自己乐队里常用的乐器。

让我们暂时告别酒吧生活是因为一次打架事件。事情的经过是那天晚上,我在吧台上喝啤酒,Alex他们在沙发上聊天,然后一个MM就上来搭讪。小李子请她喝了一杯,接着就有一个估计是那女孩儿男朋友的人跑过来说凭什么请他女朋友喝酒。当时Alex闷在一边喝酒,小室眼也不抬地说你丫知不知道在和谁讲话,语气平淡地像跟服务生讲话。那男的说我管你是谁,不想死的快滚!我看着那男的估计他已经凶多吉少了。果然Alex站了起来,开口说你怎么还在这儿没滚!那男的一句混蛋还没说出口就被Alex一拳给撂倒在地上了。这时后面又跑过来5、6个人,然后就是群殴。

这一过程中我始终很平静地喝着啤酒。一直到5分钟后我看打得差不多了,掏出500块钱放在吧台上说老板这是赔你的损失。这儿的老板我们认识,摔坏了他的东西不太好意思。我捡了个啤酒瓶,摔在被小室打倒在我身边也想站起来还手的男的头上,之后就结束出来。

路过西单的“Starbucks Coffee”时,Alex突然就停住了,靠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往里张望。这个时候我在看天上的星星,小室在打电话,小李子蹲在地上看蚂蚁。Alex看了半天,后来干脆推门进去,于是我们也奇怪地跟进去,他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小室问他你来这干嘛?Alex居然红着脸答非所问,这边有音乐哦。

我们突然发现他所指的音乐是从我们边上的一架钢琴发出的。弹钢琴的是一个穿白色晚礼服的MM。

“原来你小子是为了这个啊?”小室一脸坏笑。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Alex见到女孩儿会脸红。

然后在我们的怂恿下,Alex让服务生递了张条子给那女生,纸条上写着:你好,我叫Alex,你几点下班,我能请你喝咖啡吗?女孩接到纸条后询问了服务生,然后转过头冲我们笑笑。

后来我们在说起这件事时,Alex说是那个微笑征服他。女孩递过来的纸条上写着11:40,于是我们开始漫长的等待,后来的情况是,由于我们忍受不了Starbucks Coffee的沉闷,很早就回家了。

只有Alex一个人坚持等待,关门后那女孩换了便装,据说两个人一见钟情,互换电话,Alex还把人家送回学校。听说那女孩是w大的学生,在Starbucks Coffee打工。

那天晚上开始Alex的生活规律就开始发生变化,比如强行和我换课去上音乐系的课,尽管他连五线谱都认不全。晚上早早出门去Starbucks Coffee坐到11:40;吃饭的时候会傻笑,傻笑的时候会忘记在吃饭而去上厕所。种种迹象表明Alex恋爱了,这让我们不得不对他的爱情观作一个新的评判,之前我们一直认为他和MM在一起的时间不会超过一天,这下被完全颠覆了。

然后我们看见Alex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

日子总是不紧不慢地过着,我依旧时常出现在顶楼。静因为参加w大组织的法国旅行参观而准备法文考试,已经很久没打电话过来了。

期间我因为经济系的一篇论文得奖拿到了一笔钱。

无聊的缘故,我用这笔钱在网上买了个空间,放了一个论坛,名字叫“水中倒影”。开始只是些本校的人在那聊天灌水,后来又有些别的学校或是朋友介绍来的网友来注。,注册人数超过一定数量后,看帖,删帖,回复,发帖似乎成了我每天必需的工作。

小室和小李子好像人间蒸发,好些天找不到他们人,都各自有事罢。家里时常只有我独自一人无聊地敲打着键盘或是偶尔一个人去泡吧,神经质地向那些自称搞噪音的家伙们介绍我的网站。虽然我明知道他们根本就不上网。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大概一个多月,直到北京的天空开始飘雪,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二次看到下雪。上一次是在我6岁的时候,自那以后我的家乡再也没有在冬天下过雪。

冬天已经到了,在外面的人也各自回家了,我们还有几乎所有人都开始在家开着暖气过起蜗居的生活。只是学校还没有放假,Alex开始大量储存食物,他上一次超市买的东西够我们四个人吃一个星期。

我依旧保持上顶楼的习惯,或是花很多时间在论坛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然后时间就这么晃过去了。静与我的联系逐渐增多,开始只是发些短信,后来她干脆来我的论坛发帖,注册了个ID,叫“水晶”。

静曾经警告我,我有很多不好的缺点,奇怪的习惯。比如大冬天的一个人就老喜欢上顶楼。她曾经也问过我为什么,我就告诉她说,在那上面可以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这样就可以安静地思考很多问题,自己的问题,你的问题,大家的问题……

冬天到了,本来顶楼上也有很多人,现在就少了许多,直至只剩下我一个人。

顶楼能够保持安静是我所希望的,虽然很多时候和Alex他们混在一起我也很吵闹,但更多的时候我还是习惯自己一个人安静的。

也许是心理作用,每次上顶楼的时候就感觉身边会有人跟着,这本来也没有什么好奇怪。奇奇怪怪的人到处都有,我做自己的事情从来也不想去关注别人到底想怎么样。后来我终于见到了那个老跟着我的女孩,就在北京的今冬下的第一场雪的那个夜晚。我放烟火的时候吓到了这个女孩,黑夜中还没等我看清她的容貌,就接到静的电话,接着匆匆离开……

静在论坛发帖警告我,如果这么冷的天气我继续上顶楼,她就不理我了。断了后路的我没有办法只好整天整天留在开足暖气的家里。

小室他们因为无聊的关系,也开始泡在论坛里,一天到晚狂喷口水。Alex更绝,干脆要我为他和怡(就是那个在Starbucks Coffee弹钢琴的女生)专门开个私人版块。

这时我的论坛在网上已稍俱名气,注册人数超过了五位数。

一个普通的星期天,我一如往常,起床,开电脑,刷牙,然后端着一杯咖啡坐在电脑前,开MSN,开浏览器,看论坛里新的帖子。有个叫“小鱼”的ID发的一篇《冬季里注定失去的》的帖子吸引了我。我按下那个标题,浏览器跳出一个新的窗口,那注定是个对我而言不寻常的帖子。

冬季对我而言再普通不过。我是个北方女孩,从没有过去南方,在我心中从没有缺过秋天里散落一地的梧桐叶和冬天里漫天飞扬的雪花。

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些我心中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东西竟能让人如此兴奋,如一个天真孩子得到心爱玩具般欢笑。

第一次看见他是在顶楼,那么安静的一个人,安静得让人不忍心打破这种状态。他就那么不说话,几个小时,毫不厌倦的。次数多了,发现自己居然也渐渐安静下来,而且没事老爱往顶楼跑。

后来,偶尔骑车在海边的公路,居然发现了他,仍是一个人,还是那么安静,一个人坐在那儿钓鱼。于是我就远远地看着他,在沙滩上偷偷瞧他。

我想他大概从不注意到身边的事,包括我,这也许让我有了些许失望。在海边他一坐就是几个小时,钓不到鱼,走的时候我才发现他的鱼钩上根本没饵!奇怪的男孩……

冬天到了,就很少有人外出,可是他仍时常会出现在顶楼。有时候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但他却从不曾发现过我。

那个晚上,是北京今年的第一场雪。

在顶楼,我第一次看见他笑,高兴地大叫。

那一刻我惊呆了,那些让我从不关心的,居然让一个从不笑的人笑得像个孩子。他的笑让我想哭,那是一份久违的感动。那一刻,我知道自己已经爱上他,我想走过去,到他身边告诉他我的存在。

但是突然一个烟火窜上天空,毫无防备地吓到了我,我的惊叫终于使他注意到了我。

我很懊悔自己不该如此失态,他冲我笑了笑,然后恢复了平静。他对我说对不起,他的烟火吓到了我,我红着脸说没事。

巨大的火花照亮了天空,也照亮了他的脸。我走到他身边,大着胆子和他说话,他给我讲从不听过的神话故事,眼睛里闪烁着灵气,我突然发现安静外表下的他其实并不冷漠。

他告诉我他的童年没有雪,像是自言自语地说着各种愿望。真是个孩子,天真的孩子。我静静地聆听……

冬天,像得到了什么,分明又似乎失去了什么,那天之后我再也没有在顶楼见过他。

穿梭于地铁与家之间,我发现自己失去了一份难以了却的安静……

浏览完帖子,我的心突然就莫名地震颤了一下,那是说我吗?我努力地回想着是否有那么一个夜晚,思绪之中回闪过许许多多个糜烂的夜晚。

我突然就确信自己见过那样一个女孩,确信是有那么一个下雪的夜晚。只是我并不曾明白她的事,我这样回答自己内心的疑问。

小室跑过来问我早饭吃什么,小李子在讲述昨天有个人在论坛里想他单挑cs,结果在浩方里被17:5的家伙。今天不知道又要玩什么花样。Alex在一旁给怡打电话,看样子是准备出去。

我查看了“小鱼”的注册资料,在MSN里加了她,闪亮的头像表示她此刻在线。

“啊?呵呵,那只是个童话故事。”

“不,是真的啊,发生在现实中的童话故事,可惜我没有勇气向王子表白,我只是个灰姑娘……”

“……也许吧,那个男孩并不知道你喜欢他。”

“哦,对不起,我要下了,我的朋友约我出去。”

“谢谢,如果再次见面,我会告诉我喜欢他的。886!”

突然觉得胸口好闷,我关上电脑,冲出家,在街上狂奔。神使鬼差地进了地铁站,就在sohu巨大的广告牌下我猛然见到了那个女孩正准备出站,像是缘分,又像是玩笑。就像是一种看不见的力量栓住了两个人,我发现了她愣了一下,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什么。

我们相距大约才十米,却沉默好几分钟。

“我正给你写短信,这下可好……”

静的肩上分明背着我为她买的包包,我的胸口一下子不再发闷。

我拉上静,我不知道我的背后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这个时候,觉得自己如此渺小。

北京的上空开始飘散雪花,路边巨大的电影海报上印着几米的《地下铁》。

They’re both convoned that a sudden possion joined them.Such certainty is beautiful,but uncertainty is more beauyvful still

我给所有的人发了这条短信息,告诉他们“unaertainty”就是变幻无常的意思。

等到手机响了,我打开其一条回复:

你丫傻了吧,瞎发什么!小样儿找抽呢!2004---12—24—_—#

注:这篇文章可真不好找,我把《萌芽》电子书都下载了,也没找到;这是从某位朋友的博客上找来的。你自己慢慢看吧,我是没有那颗风花雪月的心。。。

二、哪里有小说《利欲场》免费全文

第二天早晨,张为康很是和自己斗争了一会儿,8点前就离开了自己温暖的被窝。今天不用在招生办值班了,他就直接去了二楼教研室,这是给他安排的部门。教研室一共三个人,主任杨绍华,手底下两个兵,洪皓,加上新来的张为康。一般办公室卫生都是小兵负责,可教研室不一样,办公室的卫生由主任杨绍华全权负责,洪皓基本上是甩手不干。张为康来了以后,解救了杨绍华,而且办公室的卫生上了一个大台阶。张为康一般的程序是,先开空调暖和着,等杨绍华他们来了,屋里也缓和了;然后脱地,擦每个人的办公桌;然后打水,把两个人昨天的茶水倒掉。然后,张为康就坐在办公室看着报纸,等两个人上班。杨绍华8点半之前一定会到,洪皓可就没准了,如果上午有课,基本上8点半能到,如果没课,9点也是他,10点钟也是他。今天也是这样,杨绍华还是正点准时来到办公室。

看着杨主任进来,张为康赶紧站起来,“杨主任来了。”

“是啊,家近方便啊!给你包椰子粉,从海南给你带来的,这几天你可辛苦了!”杨绍华,把一包椰子粉放在了张为康的办公桌上。

“谢谢杨主任,您想得太周到了。”张为康慌忙站了起来,一脸感动得看着杨主任。杨绍华对张为康的表情很满意,一包椰子粉在原产地买也不过两块钱,但对于一个刚到单位不几天的新同志来说,拉拢人心的作用还是相当的明显。

杨绍华今年45岁,整整比张为康大了两旬,身高有180,体重也得200多斤,方脸阔耳,一脸的富态。给人的感觉特别的踏实,至少张为康觉得是这样。

一会儿,洪皓也来了。刚进门,就笑着问杨绍华:“怎么样杨主任?昨天晚上没有小姐骚扰,总该休息好了吧!”

“你们这两个小子,整天不干好事,装小姐打骚扰电话!”杨绍华实际上是在解释给张为康听。原来洪皓和一楼招生办的王华文装成拉皮条的晚上给杨绍华他们打骚扰电话,骚扰的他们够呛。

大家正在哈哈笑着,办公室的刘主任进来了。先给杨少华他们说了一通海南的旅行见闻,才对张为康说,李校长找他,让他到校长办公室。

校长室的门半掩着,张为康还是轻轻的敲了敲门,“进来”。李校长抬起头,看到进来的是张为康,又示意他把门关好。

关上门,张为康拘禁的向前走了两步,“您找我啊,校长?”

李校长挪了挪屁股,以一种更舒服的姿势往皮椅上仰了仰,顺手向后拨了一下头发,使他那宽大的额头更突出的显示了出来。

“小张啊,这段时间忙,也没来得及找你谈谈话,怎么样还适应吧?有什么困难吗?”李校长是浑厚的男中音,听起来很让人心里舒服,也许是这种关怀的语气更让人舒服。

“挺好的。”张为康还是挺拘禁,声音很小。

“不要紧张嘛!坐下。今天找你来一是问问你适不适应情况。再一个,有个工作要安排给你。今年我们学校要评选市里的先进图书馆,要把图书室2万多册藏书重新登记整理,20天之内就要完成。时间紧,任务重。宋老师年纪大了,一个人忙不过来,你过去帮帮她,还有我们几个中专生,趁着放假,让她们过来帮忙,你和宋老师领着她们,争取按时完成任务,一会儿你就去找宋老师,看她怎么安排,怎么样?”

“没问题,李校长”,张为康没有丝毫的犹豫。

“好啊,还有件事,你把这个东西拿回去。”说着,李校长拿出一个信封,“告诉你叔叔,你们的心意我领了,你刚参加工作不容易。”

张为康一时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他也不傻,这个信封里的东西肯定是前段时间为他工作的事送给李校长的。送出去的东西怎么能拿回来呢?“不……不行,侯校长”,张为康有点着急。

“拿回去,你好好工作,比什么都强”,李校长一幅不容置疑的口气。

张为康揣摩着领导的口气,好像不是客套。张为康只好迟疑的收下了,也就在这一霎那间,张为康的眼睛有点湿润了,觉得自己的视线有点模糊。这一切都被李校长看在眼里,“出去吧,小张,以后好好干!”

张为康对李校长的印象一直比较好,源于一次聚餐。当时,张为康注意到,校长的面前摆着两双筷子,吃饭的过程中,他始终是用一双筷子把菜夹到自己的盘子里,而用另一双筷子吃饭。回去一问洪皓才知道,李校长有肝炎。通过这件事,张为康认为校长是一个对自己要求严格,对别人负责的领导。

回到办公室,张为康把要去图书室帮忙的事,告诉了杨绍华和洪皓。“去吧,学校工作一盘棋,到哪里也是工作。”杨绍华解释说。

洪皓则用同情的眼光看了一下张为康,这让张为康有点疑惑。

图书室在一楼的最里头,从外向里依次是招生办、总务处、教务处。图书室有南北两个房间,一间办公室,对面是一个大的书库,书库的旁边是一个阅览室。张为康走到图书室的时候,宋承瑛正在打着电话,看到张为康进来,她跟电话那头说了声再见,然后放下电话,就对这张为康叹气:“让这帮孩子坐在这里干这种枯燥的活,真难为她们了,因为这个,我们还专门找的女孩子。本来安排她们五个人寒假这几天尽量完成,人从来就没有来齐过,就是来了也干不了多少,还得我整天哄着她们。这不,我刚刚给她们打了电话,要她们今天必须过来。这不有得辛苦你过来帮忙!”

宋承瑛是一个快50岁的中年妇女,个子不高说话细声慢气。

“您别客气,宋老师,您告诉我怎么做吧?”

宋承瑛就把图书馆的藏书情况,这段时间的工作完成情况以及如何整理详细地告诉了张为康。张为康一听就明白了什么情况,但是宋老师还在不停的说,看来人上了岁数人容易变唠叨,特别是女同志。

学校图书馆共有藏书2万多册,以前一直采用的旧的分类方法,现在要依据新的图书分类索引方法重新登记整理。前期大量的工作主要是在卡片上登记每本书的书名、作者、出版社、页数等,还要根据图书分类标准来编号分类。这只是最开始的第一道程序,下一步还要把卡片插在书的后封皮上,最后入库。确实够繁琐的,前段时间于瑛带着孩子们主要在做第一道工序,大约登记了5000本左右,也就是说还有四分之三没有完成,而时间顶多只有一个月了,时间比较紧,任务也比较重。

“小张啊,咱们两个主要是督促她们抓紧干,这些孩子一眼看不住,就玩去了。”宋承瑛又叹了口气。

“不着急,我写字很快,我和她们一起干,你在旁边监督着我们就行。”

说完,张为康就找了个靠门口的地方坐了下来。坐下来,张为康才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办公室。整个办公室,现在到处是一堆堆的书,有已经登记完的,有没有登记的,都散落在房间的各个角落。办公室的中间,是两排桌子,旁边是横七竖八的几张板凳,看来这就是学生们工作的地方了。张为康拿出跟随自己多年的钢笔,拿起书就登记起来。于瑛这个时候忙着给学生分配任务,把一定数量的图书放到每个座位的旁边,要求她们每天必须完成这些,才能回家。但这个规矩,也往往流于形式。

也就是十分钟的时间,张为康已经登记了10多本,看着卡片上龙飞凤舞的笔迹,张为康觉得非常满意。宋承瑛这个时候也瞟了他一眼,惊讶得说:“小张,你的字写的这么好啊!想你们这么大的年轻人,可没几个写字好的了。我儿子和你差不多大,写得字就跟蛆爬得一样!”

张为康就说,现在大家慢慢的都用计算机打字了,真正写字的机会都没有了,也不用写得太好。宋承瑛就说:“这倒也是,我儿子就是学计算机的,他也这个观点。”张为康就顺便问了问他儿子的情况。宋承瑛的儿子在滨海大学计算机系读大三,滨海大学计算机专业在全国是很有名的,张为康就不住的夸奖于瑛的孩子,高兴的宋承瑛忍不住地笑。

张为康的字主要是受父亲的影响,父亲不仅钢笔字写得好,毛笔字写得也很好,村里无论公事、私事都找他父亲写,特别是每年年底,写对联的都排着队。一开始主要是父亲自己忙活,后来张为康也偷偷的替父亲写,一开始多少有点差距,但农村人一般看不出怎么样,到了后来,每年放假回家,写春联就成了张为康自己的事了。

就在这会儿,楼道里传来了一阵女孩子的欢笑声,有一个清脆的女声已经传到耳朵里了,“宋老师,我们来了。”

“肯定是杨敏这个丫头”,宋承瑛苦笑了一下,这个杨敏是这帮孩子的头,也是最调皮的一个。

奇怪的是,外面又没了动静,张为康正在纳闷。突然,伴随着一声“大”,一个穿着浅白色羽绒服的姑娘一下子蹦到了张为康的桌子跟前,跟张为康来了个四目相对,张为康立时就感觉到了一股少女特有的体香,混合着口鼻喷出的气息迎面扑了过来,更要命的是这一声“大”带来的唾沫星子也喷到了脸上,有的还似乎溅到了他的嘴唇上。真把张为康吓了一跳,但是看起来这个小姑娘被吓得更厉害,她“啊”了一声就跳到了同伴的旁边,紧紧地抓住了同伴的衣服,一张俏脸憋得通红。

“哈哈,还想吓宋老师呢,反而被别人给吓着了”,旁边的两个女生笑话她。

“杨敏,别闹了,这是咱们学校新来的张老师,来帮咱们干活的”,宋承瑛笑着对三个人说。

杨敏这会才稍微定下神来,在一边一点也不客气地看着张为康,眼神中带着一点恚怒。张为康这才仔细的看了看这个女生,好漂亮的一个小姑娘啊!一头齐肩的长发,乌黑又有光泽,白皙光滑的脸庞略微冻得有点发红,更显得白里透着红。淡而清晰的弯眉下面是黑漆明亮的眼睛,小巧挺拔的鼻子,嘴角因为生气向旁边牵扯出一条美丽的弧线。

杨敏气呼呼的拉着两个同伴坐下,而且杨敏还故意的坐在张为康的对面,张为康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城市里的女孩子怎么都这么刁蛮呢?张为康记得自己小时候,有个邻居的小女孩跟着爸爸到了平远市,一年不到,回家过年的时候就变了个人,整天对张为康颐指气使的,一下子就有了大城市的优越感。这让张为康从下就对城市的女孩子有点敬畏。相比起杨敏,另外两个女生没有这么优越,看她们的打扮气质,应该就是清河区西部农村的。

“杨敏啊,今天咱们的任务是每人200本,写不完不准走。怎么样啊邵红,小冰?”宋承瑛开始给她们定任务。

“没问题,张老师不走,我们也不走,是不是啊,邵红、宋小冰?”

“那是当然了,写不完我也不能走,你们也不能走啊!”,张为康接招。

看着他们较劲,宋承瑛笑了,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

杨敏她们的速度马上就提上去了,三个人相互监督着鼓励着,最起码也得比这个年轻老师快!

杨敏还不时地打量张为康的那边的情况,看着他那不紧不慢的样子,丝毫没受自己这边的影响,好像没把她们放在眼里,这让杨敏有点抓狂。自己得坚持下去,杨敏这样给自己打气。但偏过头去看看邵红宋小冰,她就有点泄气,那两个人速度已经明显的慢了下来,还明显的有点烦躁。可对面的年轻老师,年纪也打不了她们几岁,怎么就那么能坐得住呢?看着他一直不慌不忙,有条不紊,有时还拿起自己写的卡片,摇头晃脑,干得还挺开心。

张为康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忍不住的好笑。也不能怪她们,这项工作本身就是很枯燥的简单劳动,别说她们小孩子没有定力,就是自己时间长了,也得调节调节。

张为康故意伸了个懒腰,“还真有点累呢!给你们出几个脑筋急转弯,看你们能不能答上来,答上来就说明你们聪明,打不上来,就说明你们……我就不说了。但是我有个要求,你们答题的时候,不能放下手里的工作,因为这样才能看看你们能不能分心二用,这也是聪明的一种表现啊!”

张为康也不管她们答不答应。就自顾自说开了:“第一个题是抢答题。什么东西天气越热,它爬得越高。”

“温度计”。杨敏小孩心性,早把前面的“恩怨”忘记了,抢先答道。

“回答正确。这个题目是演习,不能说明问题,下一个正式开始。”

“切”。张为康话音刚落,就招来了三个女生的不屑。

看来这有点难度,三个人都在边写边思考。终于这次是宋小冰想起来了,“是医生”。

“切”,又招来了三个女生的集体不屑。

一时之间,老师和学生们之间的慢慢熟悉了起来。相互之间,话题也多了起来,双方从生活到学习谈了很多。三个小姑娘开朗活泼,张为康也愿意和她们说笑。她们也觉得这个年轻老师有意思,懂得东西也多,说话也有意思,边说边干也没有觉得累。

宋承瑛在一边看着也不时地跟着他们笑,她觉得自己也年轻了起来,年轻真是好啊!于瑛心里感叹着。她也不由得欣赏张为康的亲和力,心里也接纳了这个刚参加工作的年轻人,也对以后他们男老师和女学生之间一些出格的话题不以为意,年轻人嘛!

午饭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宋承瑛安排她们几个去买饭,标准是每人不超过4元钱,学校报销。于瑛说自己血糖高,就要青菜米饭;张为康想反正就是凑合着吃,就说随便,你们买什么我吃什么。几个小姑娘叽叽喳喳的就出去了。不一会儿,几个人每人手里提着两个方便袋就回来了。先给了宋老师的青菜米饭,杨敏把方便袋递给张为康的时候,脸上忍不住笑。张为康不明所以,打开看就只有三个馒头。难道让我干吃馒头,张为康心里有点郁闷,这几个女生,逮住机会就整他!

正寻思着呢,杨敏说话了:“张为康,不……张老师,菜没给你买,你要愿意吃我们的就和我们一起吃,不愿吃我们的就干吃馒头吧!”说完,三个人嘻嘻的笑着。

张为康看看了看她们摆在桌子上的饭,没有菜!除了馒头,就是一些炸火腿肠、炸豆腐皮、炸鱼片的东西,上面抹的是一层酱,还有辣椒之类的东西,张为康知道这叫做麻辣烫。学生们最喜欢吃这个了,张为康在大学里也经常吃这个东西。

这时候,宋承瑛说话了,“你们这帮孩子就爱吃这些垃圾食品,这些炸的东西不健康、也不卫生!还让张老师也吃这个!”说完,她同情的看着张为康。

张为康挨着杨敏坐到她们桌子上,“没办法啊,总得填饱肚子啊,要不下午没法干活了!唉,可惜只能吃这些垃圾食品了!”张为康装作满脸的痛苦。三个女生听了都在开心的笑,杨敏更是笑得像朵灿烂的花朵。张为康是在肚子里笑。

不一会儿,张为康已经“苦着脸”吃下去一半的麻辣烫了,本来想看笑话的三个女生这才恍然大悟,后悔不迭的抓紧和张为康抢着吃,杨敏边吃边嘟囔:“吃!吃!撑死你!”旁边于瑛也在笑。

张为康看逗得她们差不多了,自己三个馒头也已经吃完了,张为康舔了舔嘴唇,有点意犹未尽,算是刚刚吃好吧。于是,张为康坐在一边看着她们吃饭,三个女孩里面杨敏是最漂亮的一个,可能因为是市区的缘故吧,发育比较好,身高有165左右。邵红和宋晓兵让人一看就是小女孩,个头比较矮,穿着也很普通,模样也还周正。张为康这在打量她们,邵红和宋小冰单纯没觉得什么,杨敏就不一样,杨敏老觉得这个张老师在看自己,不觉就有点害羞,就偷偷的看了张为康一眼。没想到这会张为康正盯着桌子上的饭菜看呢!杨敏觉得自己真是有点自作多情,定了定神,才恍然大悟:这个年轻老师是不是没吃饱啊!当时她们买饭的时候就考虑给张为康多买了一个,没想到他还是没吃饱。想到这里,她故意留了半个馒头,大声说:“我吃不下了,还剩半个馒头呢?你们谁还吃?”邵红和宋小冰摇头不吃,杨敏就转向了张为康,嘻嘻笑着:“张老师,你吃了吧!我们不能浪费啊!”

张为康脸一红,看来这个丫头看出自己没吃饱了。“是啊,不能浪费啊!”张为康接了过来,看了杨敏一眼,杨敏眼里在笑。看着年轻的老师吃着自己吃剩的馒头,杨敏心里竟然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她的脸在发烧。

下午又来了两个学生,一个叫郑明俏,一个叫郑永娟,郑明俏长得白白净净的,郑永娟看起来挺文静但是皮肤比较黑。两个女孩子看到年轻的老师跟她们一起干活,她们都觉得很新鲜,边干活边问张为康一些八卦的东西,比如家在哪里,家里有什么人啊,有没有女朋友啊?今年多大啊等等,在得知这位老师只有21岁,只比她们大4、5岁,她们更是高兴,觉得这个老师和她们也没有多大差距,说话也更加无拘无束了。一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到快下班的时候,她们数了数自己的劳动成果,张为康有370多本,杨敏有260多本,邵红宋小冰也都超过了200本,加上宋承瑛和后来的两个学生,完成了1400多本。简直是史无前例,于瑛心里挺高兴,夸赞了她们一通,就让她们回家了。

宋承瑛这才对张为康说:“今天有你在,小姑娘们都不觉得累,比守着我这老太婆强多了,看来还真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啊!嗬嗬!”张为康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接下来的几天,大家说说笑笑,边干边玩,进度也不慢。就是学生们经常觉得烦躁,张为康就给她们猜谜语、出脑筋急转弯、说一些自己在大学的趣事来给她们调剂。经过几天的熟悉,张为康对登记书目已经很是得心应手了,他觉得这项工作不仅能够练习书法,碰到自己喜欢的书,张为康一般就先借下来,晚上回到宿舍看。所以张为康丝毫不觉得枯燥。看着这位年轻的老师这份态度,几个学生都很佩服。特别是故灵精怪的杨敏,更是被张为康的专注和认真深深地吸引,每次当自己一烦躁的时候,看看张为康坐在对面专注的样子,杨敏立刻就会觉得心平气和,时间长了一不看一眼张为康,心里还老觉得空荡荡的。

这几天里,其他同事也来看这里的热闹。总务处的老牛也是李校长的司机就经常来,看着几个女学生和张为康有说有笑的样子,就在一边羡慕,时不时地说些不尴不尬的话。这让张为康觉得很讨厌,本来和学生们很纯洁的交往,竟然被老牛说成是艳福不浅,张为康也就不搭理他,自己忙自己的工作。老牛就转而和宋承瑛还有几个学生说笑。其实,张为康本来就对老牛没什么好感。自己刚来报到的时候,宿舍由老牛安排,明明学校有好多空着的席梦思床,可老牛居然就让他睡木板床,而且那床根本不叫床啊:一张木板架在两条凳子上。还有宿舍门,里面根本没有插销,关不死门。这让张为康心里很生气,但是他当时没有说话。还是上次哥哥来看他,硬是拉着他到对面市场买了张床。门倒是不用太着急,一个男同志晚上倒也不怕什么。

来的最多的算是王丰霞和李珊颖,两个人是一个办公室的。李珊颖是单位的会计,长得娇小可人,和王丰霞站在一起对比比较强烈。李珊颖来的时候会给张为康说说现在他的工资的情况,李颖说大概可以拿到500多块钱。说到这里,宋承瑛就会和李珊颖感慨地说,她们的工资是怎样从几十块钱涨到现在的,然后就说张为康,你们多好啊,刚毕业就拿到这么高的工资。听她们这一说,张为康自己也觉得挺幸运的。

有时候王丰霞也和洪皓一块来。洪皓是学生们的任课老师,教她们会计和计算机。几个学生和他都很熟,和他有说有笑的。洪皓没三句正话,就开她们的玩笑,因为杨敏最漂亮,所以洪皓老针对她,一会问杨敏谁谁又给你写情书了,谁谁又给你递纸条了,说的杨敏脸通红,特别是守着张为康,杨敏有点着急,差点快哭了。宋承瑛一看赶紧把洪皓给撵了出去,说他不忙帮忙就算了,还老来添乱。洪皓和王丰霞就笑着出去了。看着杨敏眼泪在眼圈里打转,一幅我见犹怜的样子,张为康就安慰她说,别人给你写情书只能说明大家喜欢你,可没表明你喜欢他啊!洪老师和你开玩笑的!这个时候,其他人也在安慰她,这样杨敏才好受多了,也不过一会儿,就又说又笑了。

其他同事也偶尔过来,但一般就是公事公办,顶多问问进度怎么样了,然后对他们的工作表示敬佩。最奇怪的是隔壁教务处的一个中年女同事,叫辛乐清,是个很泼辣的女同志。看年纪比宋承瑛稍小几岁,按理说俩个人应该有很多共同语言,但是在张为康看来,两个人却客客气气的,一点也不很熟的样子,倒是见了张为康显得很亲,嘘寒问暖的。这让张为康很奇怪,不过他也没多问。

这天是星期五,宋承瑛一直在考虑要不要周末加班,就和张为康商量,张为康说:“这几天完成了大概有8000本左右,还有一万本左右,下个星期要完成,任务也比较紧,再说后面的工作还有很多,我们还是尽量往前赶吧!”宋承瑛也是这么想的。快吃中午饭的时候。宋承瑛告诉了这几个女生,几个女孩子当然不开心,都在厥着嘴唉声叹气,杨敏哭丧着脸说:“俺和同学约好了出去玩呢!这下没戏了,咱能不能不加班啊?”说着看着宋老师的脸,可惜于瑛比任何时候都严肃。一看怎么也不行了,杨敏眼睛转了转,问:“张老师是不是也加班啊?”宋承瑛给了杨敏一个肯定的答复,杨敏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接着几个女生要出去买饭了。邵红说,张老师跟我们一起去吧,也可以喜欢吃什么自己买。宋承瑛跟着来了一句,今天咱们大家都去。几个女生挺高兴,一伙人说说笑笑着就往外走。杨敏他们几个前面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张为康和于瑛走在后面。前几天下的雪昨天就已经全化了,路面又恢复了往常的状况,路面上的车也开始飞快起来。学校对面的这条路,是贯穿平远市东西的交通要道,过往车辆非常繁忙,路口也没有红绿灯。一行人等了半天才刚到马路中间,又得停下等西边过来的车。过马路就是行人和机动车的博弈,人抢一点,机动车就会慢一点。杨敏就想赶在右面的开来的车前跑过去,可没注意到斜刺里一辆车加速冲了过来,情况很危险,幸亏张为康眼疾手快,一把就把杨敏拽了过来。汽车呼啸而过,伴随着邵红她们的尖叫声,于瑛更是吓得的脸煞白。杨敏觉得自己被一支强有力的手拉了过去,定下神一看才发觉自己正趴在张为康的肩膀上,自己的额头就碰在了张为康脸颊上,脖颈上感觉到的张为康粗重的呼吸。

因为事发突然,张为康直接就把杨敏拉到了自己的怀里,杨敏的额头碰得自己脸颊生疼,连带着杨敏的短发都甩到了自己的脸上,有几根甚至到了自己的嘴里,胸前倒是软软的比较舒服。这种情况下,两个人都没有时间去多想。趁着前面没车,张为康就这样半抱着杨敏,赶紧到了马路对面。大家都喘了口气,两个人也很自然的分开了,只是杨敏的几根头发居然还在张为康嘴里,这个时候两个人才觉得有点尴尬,旁边的人倒是没觉得什么。邵红她们围着杨敏,便说边拍着胸口,语无伦次的说:“吓死我们了,吓死我们了!幸亏张老师拉了你一把!”杨敏回过神来,也有点害怕。宋承瑛和张为康也在安慰她,“没事了”。听着她们说话,杨敏一直有点恍惚。

直到吃完饭,杨敏才缓过劲来。仔细想想刚才的经过,最让杨敏心跳居然是哪只强有力手和在她脖颈上热乎乎的气息。那只手拉得自己生疼,甚至现在胳膊上还有感觉,脖颈上的气息却让自己痒痒的。杨敏在回味着这两种感觉,不自觉的朝张为康看去,而对方正用关切的目光看着自己,杨敏觉得一阵温暖,这次是心头有点痒痒的!一下午的时间,大家都在故意和杨敏说笑,张为康也比平常多讲了几个笑话,可杨敏总是低着头只顾自己登记卡片,只是脸上一直带着淡淡的笑意。张为康和几个学生面面相觑,不明所以。直到临走的时候,杨敏也不像以前一样咋呼着走了,只是看了张为康一眼。

张为康也早早的收拾了准备到平远市人民广场跟胖子两个会合。坐在公交车上看外面的华灯初上,心情和两个月前明显的不一样了,这个时候张为康觉得自己整个平远市都是属于自己的,哪怕这个城市还没有自己为之奔波、可以停靠的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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